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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（第2页）

&ldo;糙民……不……不知……&rdo;司徒瑾结结巴巴地回答着，低着头不敢看君瑞，躲躲闪闪的样子看起来可疑极了。

&ldo;你不知吗？&rdo;君瑞皱眉，露出极其危险的表情，但是眼角瞥到一旁昏睡的司徒碧，表情缓了缓，慢慢说，&ldo;朕告诉你，这个药和太后宫中搜出来的药一模一样。

你知道太后怎么死的吗？是毒发身亡。

是什么毒？而这种毒的解药是什么？司徒瑾，你，不知道吗？&rdo;

&ldo;糙……糙民……不知……&rdo;司徒瑾依旧低着头，捧着司徒碧的手一动也不敢动。

&ldo;那朕又告诉你，朕发现你哥哥的时候，他像是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，后头甚至直接痛得昏死过去，连呼吸都快没有了，那时候他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了，痛到完全认不得人。

&rdo;君瑞继续说着，说到后头越来越激动，拉着司徒瑾把他压到司徒碧的脸旁边，指着司徒碧惨白的脸说，&ldo;你看看你哥哥，看到了没有？他病成这个样子，好几次太医都说让准备后事！

现在每天他都只能用千年人参吊着命，这才几天！

就用了六颗人参！

司徒瑾，你告诉朕，大戚国国内有多少千年人参？嗯？皇宫又能有多少？若是没有了这些个药材，你哥哥会怎样？躺在那里等死吗？！

&rdo;

司徒瑾的脑袋被君瑞的手掌按着抵到司徒碧的面前，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牵肠割肚的这个人。

多少年了，司徒瑾在梦里都会看到这张魂牵梦萦的脸，这种感情他不敢说出口，只能埋藏在心里，但是越是这样，就越来越深。

哪怕一点点亲密的举动，都会让司徒瑾欢欣雀跃好久。

曾几何时，他最最期盼的就是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注视着他，那么近的距离，连脸上的寒毛都能看到，身上淡淡的药香也能闻到，两个人的脸凑到一处，呼吸着彼此的呼吸，多么幸福的事情。

可是现在，司徒碧身陷沉疴躺在那里无知无觉，呼吸也是极其微弱，脸色更是白得发青，就像是随时都会死去一样。

司徒瑾觉得眼眶发热，心口发堵，明明十分期待的场景，现在终于得到，却觉得难过得要死。

&ldo;十哥……&rdo;司徒瑾艰难地开口唤了一句，眼泪毫无预兆地就盈满了眼眶，一下子跌落下来，滴到司徒碧脸上。

滚烫的泪水几乎灼伤了司徒瑾的眼，但是躺在那里的司徒碧，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
&ldo;司徒瑾，你想看着他死吗？&rdo;君瑞问他，语气里一点情绪的波动都没有，但是从张庭海的位置看过去，却能感觉得出，君王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单和绝望。

真相

&ldo;陛下……您……您别逼我……我……我真的……什么都……&rdo;司徒瑾跪在床前捂着自己的耳朵摇头，想要跑，但是哪里是君瑞的对手？他只能傻傻地被君瑞抓着被强迫地看着司徒碧。

大约是被这吵闹声惊动了，司徒碧动了动，慢慢睁开了眼，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司徒瑾，无声地笑了一下又闭上了眼，轻声说：&ldo;瑾儿……你……带我……回去么……&rdo;

&ldo;十哥……十哥……&rdo;司徒瑾已经顾不得被君瑞抓住衣领的别扭动作，扑到司徒碧面前一直叫他的名字，但是司徒碧并没有再睁开眼，只是用微弱的声音又说了些什么，但是明显意识不清，说的全都是胡话，不过君瑞在一旁却大概能听到，他听到司徒碧对司徒瑾说，让他每个月记得去看他，要给他带好酒，多烧纸钱，还说什么要照顾好他娘，断断续续的说了好久，竟然全都是在交代后事！

&ldo;十哥，你别胡说……没事的……&rdo;瑾儿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，是却不敢大声哭出来，只有把头埋在手里掩盖住那哭声，君瑞看到他们俩这个样子，心里也极难过，他转过身去，大步地走出了宫门，站到廊下看着外面的天空，乌云压顶，到处都跟他的心里一样，一片压抑。

&ldo;陛下……&rdo;司徒瑾的声音在背后响起，君瑞没有回头，只&ldo;嗯&rdo;了一声。

君瑞肩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着，脑袋也像被人拿大锤敲打一样嗡嗡作响，之前动了气，就觉得心腹间气血翻腾，那是之前中的毒余毒还未清理干净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