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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（第1页）

杰里在墙上比划了一下，示意了门的大致高度、宽度，然后掏出一张事先打印出来的电脑画作：&ldo;看!这就是那扇门。

&rdo;

列维接过画：&ldo;这不是照片吧?&rdo;

&ldo;当然不是。

我没来得及拍下来。

这是我用电脑绘画软件原景重现的。

&rdo;

&ldo;门有这么华丽吗?&rdo;画面中，门板上嵌着带尖刺的黑色铁条，裸露的木头上贴了着由骷髅与巨龙骨架组成的、画质粗糙的正片叠底图层。

杰里摸了摸鼻头：&ldo;呃……有的细节我记得不太清楚，这个图主要是……为了重现当时的气氛……&rdo;

列维把图折起来，还给了他。

两人坐回沙发上，列维说：&ldo;你在邮件里说，你小时候曾经见过这样的门。

我们谈谈那扇门吧，它也是这样子的?&rdo;

&ldo;不，它不在那面墙上，&rdo;杰里扭过身，指向楼梯下方的储物间，&ldo;据说它开在储物间里……我说的不是储物间的门，而是储物间内部的架子上又出现了一个门。

&rdo;

&ldo;你刚才说&lso;据说&rso;?&rdo;列维问。

杰里说：&ldo;那时我才一岁。

不，也许是两岁?&rdo;

列维叹口气：&ldo;我还以为你亲身经历了……&rdo;

&ldo;我确实亲身经历了!你看这个!&rdo;说着，杰里走向客厅角落，从转角柜上拿来一只相框，递到列维面前。

照片上，凯茨夫人抱着一只棕色贵宾犬。

&ldo;这是什么?&rdo;列维问。

杰里说：&ldo;这只狗叫糖糖，是我妈的狗，她结婚前就带着她，那时候糖糖已经十一岁了，是一只老狗了，她非常懂事，从我妈怀孕起就守着她的肚子，我出生后就更是……&rdo;

列维估算了一下录音笔的工作时间，打断杰里的话：&ldo;我们想知道的重点是，你一两岁的时候经历了什么?&rdo;

&ldo;就快要说到了，&rdo;杰里把相框放了回去，&ldo;那天，糖糖一直对着储物间叫，莱尔德就去打开了储物间的门……&rdo;

列维不得不又一次打断他的话：&ldo;等等，谁是&lso;莱尔德&rso;?&rdo;

&ldo;我哥哥。

&rdo;

&ldo;你还有个哥哥?&rdo;列维刚才环视过客厅，在视野范围内，所有家庭照中都并不存在另一个孩子。

这里甚至摆着贵宾犬的遗像，但就是没有另一个孩子。

杰里说：&ldo;哦……莱尔德是我的异母继兄。

他妈很久以前就死了，后来我爸和我妈在一起，有了我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