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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（第1页）

&ot;派斯蒙&ot;我是第二次光顾，上次是做&ot;野导&ot;时，一个纽约豪客请的。

对西餐说不上喜欢和不喜欢，偶尔吃上一两次，目的为了有吹牛的资本，当然是去那些低档的馆子吹。

帕蒂不必说了，艳艳也是吃西餐的老手，她一定记得我有个民工的身份，怕我出洋相，关切地说：&ot;这里不能抽烟的，千万记住。

要我帮你点菜吗?你喜欢吃什么?&ot;

我正在望不远处一个眼熟的背影，随口应道：&ot;好的，随便，能吃饱就行。

&ot;声音稍大了点，马上引来几道鄙夷的眼光。

那个眼熟的背影也转头，我看清是谁了，&ot;全市最大的警察&ot;。

他淡漠地望我一下，立即回头。

人家官大，哪记得我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人物。

开胃酒来得正是时候，我端杯灌了一大口。

艳艳在我耳边轻声说：&ot;斯文点，等下帕蒂的男朋友也来。

&ot;她坐在我旁边，气息触到耳朵，我心旷神怡。

一个很高的白种男人走到我们桌旁，向东、劳剑够高的了，也没他高。

这人有张马脸，神态不知是傲慢还是扮酷，帕蒂介绍叫马歇尔。

我留心到他和我握手后，用手帕使劲擦拭。

对艳艳悄声说：&ot;你问帕蒂，她男朋友是花花公子吗?&ot;

艳艳嘻笑着翻译，马歇尔愠容满面，厉声对帕蒂说：&ot;粗野的人!他不懂礼貌吗?&ot;帕蒂解释说：&ot;开玩笑的，你别在意。

&ot;艳艳发现气氛不对了，忙说：&ot;对不起，我朋友刚才太冒昧了。

&ot;马歇尔一点不买账，冷冷说：&ot;小姐，我们交谈，请别打扰。

&ot;艳艳脸泛红光，我翻眼瞪他，他根本不跟我对视，继续埋怨帕蒂：&ot;告诉过你多少次，不要跟中国人交朋友，你偏不听。

他们只会繁殖，没有信仰、没有教养、没有主见，愚昧无知、肮脏粗鲁，活得像一群低等动物&ot;

&ot;fuck

you!&ot;我大骂打断他的话，&ot;你有信仰、你有教养?bullshit!公共场合不尊重女人，还公然侮辱一个国家的人民?nofabitch，请你马上离开!tout!从哪里来，滚回哪里去!&ot;我十分恼火，拍桌而起，恨不得骂出所有的英语脏话。

马歇尔也站了起来，铁青脸与我对望，我似乎不用仰头也比他高，手指大门，直到他悻然离桌。

&ot;对不起，帕蒂小姐，我不得不这么做!&ot;我忿忿地坐下。

帕蒂一脸窘态说：&ot;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，非常抱歉，请你们原谅。

&ot;她居然没跟马歇尔走，这女人不错。

&ot;先生，有位先生请你喝一杯，他说，祝你今晚不被出租车洗劫。

&ot;服务生端来一杯酒。

我接过杯自个笑了，转头看向盘新华的位置，他正朝我高举酒杯。

&ot;又耍我一次，骗我当翻译，真赖皮!&ot;艳艳娇嗔的样子，我不喝酒也能醉。

刚才一时兴起，撇开了她这个翻译。

她又问：&ot;喂，请你喝酒那人，干吗祝你不被出租车洗劫，怎么回事呀?&ot;我添油加醋把那晚醉酒的事，当笑话讲了一遍，吸毒自然省掉。

两个女人听完，抿嘴笑了好一阵。

&ot;你不会没带钱吧?&ot;用餐结束，艳艳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