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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个形体消失的时候,枪里刚好没有子弹了。
莱尔德弯曲手臂,把枪口对着自己的额侧,按下扳机。
&ldo;砰&rdo;。
只有这次枪械发出了声音。
子弹的冲击将莱尔德撞倒在地,血从他躺着的地方渗出来,而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。
莱尔德躺了一会儿才爬起来。
在这过程中,他仍然没有回头看亮着灯的门。
来自1822年的中年男人消失了,莱尔德再次回到绝对安静的黑暗中。
&ldo;你知道吗,&rdo;他轻声自语着,&ldo;伊莲娜带着辛朋镇做过的事,现在我也能再做一次。
也许我还能做得比她更好……&rdo;
他继续向黑暗深处迈步:&ldo;当然,这可不是因为我有什么本事。
她比我可深奥多了,我到现在也并不理解她……我能做到这些,其实是因为有你。
&ldo;她是个发明家,更是工程师,她制作了一件伟大的东西,而我只是普通的产品使用者。
也许我能比她操作得更流畅,这不是因为我比工程师聪明,而是因为……那件产品越来越完善了。
&rdo;
莱尔德停下脚步,摇了摇头:&ldo;我也真是脑子有问题,说这些干什么,一点帮助也没有。
而且……现在你听不见。
还没到时候。
等到了时候,我会让你听见的。
&rdo;
但这种感觉还挺爽的。
别人听不见你说的话,但又知道你在说一些事,这种状态,最能激起人胡说八道的冲动。
如果别人听得太清楚是,那绝对不行;如果别人根本没留意你,也不行,说了也没意思。
这就像用杰里给的电脑发牢骚一样。
莱尔德知道有人能查看所有键入内容,但又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会看。
在这种状态下,他每天都很乐意写下无数的埋怨和发泄。
这样做挺扭曲的,毫无效率,仔细想想又有何意义呢……莱尔德自己也明白,但他仍然选择这样做。
&ldo;扭曲,无效率,无意义,&rdo;莱尔德把这些说出了声音,&ldo;何止是用那台电脑的时候?我经历过的大部分人生……不都是那样的么?扭曲,无效率,无意义。
&rdo;
他的步伐越来越快。
脚下的地面发生了变化,它不再如周围般漆黑,一些纹路渐渐浮现了出来。
纹路不断改变着,线条愈发规律,最后呈现为常用于门廊的木板地纹理。
莱尔德停下了步伐。
他正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扇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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