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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（第2页）

祁欢背对着他蜷着，如蚕蛹一般一点一点往床榻那一头挪过去，如瀑的长发在身后蜿蜒铺展开。

&ldo;你跟你的丰宁妹妹甜甜蜜蜜私会去吧，她正值新寡，可怜得很，我们太傅大人不要排排站的名门闺女，就喜欢当年爱你爱得轰轰烈烈的旧情人。

你放心，朕很开明……&rdo;

连珠炮似的话骤然卡在喉咙里。

傅予湛伸出手，像那些豢养家宠的巨贾一般，一下一下抚着她浓密的长发，不急不躁道：&ldo;长乐。

&rdo;

祁欢一顿，编排好的阴阳怪气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。

平复了一会儿，她转过来，定定看着他的眼睛：&ldo;她跟你说什么了？&rdo;

傅予湛却并不看她，垂着眸：&ldo;不过那些陈年旧事，不值一提。

&rdo;

&ldo;哦。

&rdo;

祁欢眼里的光暗下去。

她坐起来，就着廊外暗淡的烛光慢吞吞收拢散乱的长发，阴影打在她的半边脸上，多了几丝不明的意味。

她拢着发丝，缓缓道：&ldo;我刚刚，梦见槿兰了。

&rdo;

傅予湛一怔，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谁，别开目光：&ldo;梦她做什么。

&rdo;

&ldo;不知道啊，就看见她半张溅着血的脸，幽幽地看着我，问我为何要害她。

&rdo;

说着，祁欢捂着胸口低低咳嗽了两声。

这人一贯活蹦乱跳，也只有每回发病才能见到这药罐子的一面了。

傅予湛心间掠过一丝淡淡的不适。

他拧着眉，扯过一旁的单被从两边将她裹住：&ldo;不是恨不得将窗户纸糊上么，这会儿提起做什么。

&rdo;

祁欢双手撑着床板，仰头往他跟前凑了一点，探究道：&ldo;只是忽然好奇，如果再来一回，祁凝和我，你会帮谁？&rdo;

屋内光影微晃。

两人挨得很近，远超寻常帝王与臣子之间的距离，然而双方都不觉得有何不妥。